从树说起:思母校于不惑之年
我曾经写过一篇文章,这篇文章是关于母校成中公几棵老树的故事,那该是 1997 年左右写的,那时学校兴建体育馆、 D 座校舍及提升 B 座行政楼,砍去了母校几棵老树,我认为这也等于砍去了老校友们的记忆。 那篇文章只停留在我的日记簿内,不曾发表,最近想把它找出来发表,凑凑母校 81 周年校庆及新校舍落成的热闹。但是,找遍屋里每个角落就是寻不着那篇文章。我就决定重写一篇。对一个学历史的人来说重写就失去了过去的原貌。不过,既然原文遗失了,我只好挽救记忆,再写这几棵树的故事。幸好,这次的重建工程再也没砍去老树了。 学校正门,礼堂前梯级旁原本种有几棵松树及槟樃树。那槟樃树,据我父亲说是 1952 年迁校时,他们以手推车把它从现县议会路小型室内体育馆处的旧校舍迁种到那的。 1970 年代,我在母校求学时,只知我们喜欢在树下玩,拾松子,也拾槟樃。可惜现在的学弟妹们没机会认识这些松子与槟樃了。 刘宜满体育馆右侧有棵大榕树,那时候篮球场就在现在的体育馆现址,这棵树就是我们运动时遮荫处,同学们还喜欢在它那凹凸的老树根上休息,享受树下凉风,而现在我们只有那闷热的体育馆了。 飞机尾处还有一颗榕树,位置就在现在 B 座校舍通往食堂的走道旁。同样的,他是我们下课时的聚点,尤其是下午班三点过后,有人在那里追逐,也有人在那儿闲聊。张永忠老师就喜欢在那儿看同学游戏,有时他站着边吃冰淇淋边与同学聊天,也会请学生吃吃冰条,我就曾被他赏请过。这就是 1970 年代中公的师生关系,没有压力,只有欢乐与融洽。 树,把我的记忆唤回来了。我想,我对母语的热爱就是母校良好校风下培养成的。小孩都喜欢美的东西,我想是黄惠珍老师、范永祥老师、陈宗汉老师、郑才标老师那端正的中文字,让我对中文字热爱。高年级时,我更佩服黄忠平老师的草体字,竟然也学写起草体字来。我记得,同学们都喜欢老师模范老师的字体,不同的科目,可写不同的字体。 我之所以会从事历史论述,除了理大那几年的熏陶外,我想是郑家彦老师给我的基础。四年级,他教我们历史,从马六甲王朝说起到中国与葡萄牙。他每一节就“空手”画起世界地图,讲述历史的演变,也让我喜欢上地图,后用自己的储蓄托同班同学裕德的父亲到古晋为我买了第一本中文世界地图,小小年纪就空间与时间有了兴趣,而也在那时候我就能空手画地图了。 五年级检定考试后,黄惠珍老师就开始训练我们公开演讲。她备稿,我们背稿,背讲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