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sts

Showing posts from April, 2020

行动管制令期间习作

Image

华美族谱

Image
荣桂兄, 这几天仔细研究你多年前托送的华美族谱,发现谱中资料与我阿嫲身前告诉我们的有出入。我阿嫲是在1933年左右离开华美,1988年往生,一直没机会回去。我家在二战后也没跟祖乡联系,因为阿嫲离开后那儿就没有直属亲人了。 查族谱,我应该是十七世尚然公之后。曾祖父是家英。 家英年幼(1850年代)随其三哥家邦到砂拉越落脚,后在成邦江过世。据我阿嫲说曾祖父有四兄弟,他最小(但族谱里,他们有五兄弟,家英第三,家邦第四)。 族谱里记录家英有一男,开信(或胜)。根据,我阿嫲,开信非家英公亲生。 家英公有三妻,草头礼阳郑氏,生一女后过世,女也过世。接支德金陈氏,生三女。 家英公后在成邦江娶素美郭氏未妻,生4男6女。我祖父是郭氏嫲的次男。这4名儿子在清末时期回乡读书,我祖父开亮(远源)公在10岁(1905年)回乡读书至16岁。20岁时娶鳌头乡陈氏。我阿嫲留在华美侍奉陈氏曾祖母至其逝世,才在1933年离乡,临走时把产业交托开信嫂。 二战前,陈氏嫲的第3女儿曾来批质问为何把产业托给开信嫂一事。 家邦公也在1920年代在成邦江逝世,葬在当地,墓碑上记录妻为德寿曾氏。 我想这也造成,开信以后,我家在族谱内没有记录。

清明思念阿嫲(一)

记事以来,常听您说七十莫过暝,八十莫过时,又说什么点转又再赤身来。 您对生死看得淡,在六十多岁的闰月里手缝了自己的寿衣十三件,每年六月初六拿出来晒太阳试穿。七十八岁时亲自监督工匠造墓,又买大厝。九十岁驾鹤西去。 虽然您没上过学,但识字使您的想法非凡。生于清末的您不缠足,虽然缠足布已买了。所以,地方上的妇女好以您为师。 我想这时您早已赤身再来了,只是我们对您的思念不灭。您读歌册、做针线、梳头洗发、卷烟草的景像还那么清晰。 清明时节,聊书几字,表达思念,更让后辈认识他们的陈氏嫲。

阿嫲拼的第一间厝

Image
曾祖父与他三哥在十九世纪中叶就在鲁巴河流域活动,且在色胶朗开洽兴号。后随英人迁堡到成邦江开洽和、洽兴与洽顺三间舗,光耀一时。其中,洽顺号的收入是专汇回华美祭祖的。 经两次火烧坡,曾祖父与他三哥过世,祖父四兄弟又是阿哥儿的读书人,更染烟瘾,那三间舗实在经营不下去,只好转让脱现,各自而去。 二战时,祖父一家流转木中、鲁勃安都,并在那儿逝世。战后,阿嫲一人带来三名年幼儿女回来成邦江,借已卖出的店屋一房落脚,以买包粿为生。 后来在阿嫲的同乡裕祥号(陈姓)及父亲的雇主通记号(吴姓)老板的资助下,在郭氏曾祖母外家在巫拉荣路的橡胶园里搭一亚答屋顶树皮墙的茅寮安身,并养猪洗衣洗胶片为生。 图示:阿嫲在亚答屋前影。

清明念阿嫲

Image
细雨纷纷,听潮剧《包公会李后》,想起与您共听潮曲的往事。你常描述,七十一岁才得长孙的喜悦,所以为我取名“赐”,并冠字辈“诰”。 从小,我就在您身边,随你诵经、会友、说乡里古,造成我对文史的敏感。 焉知您就在我远到半岛求学时往生,当年没有廉价飞机,长辈决定在您下葬后方通知我,我这长孙就无缘送您最后一程。 阿嫲,今年疫情紧张,不能到墓前挂纸,以文遥祭,聊表心意。

家训

Image
“人若无读书子,门第焉能得光辉”是我祖父二战临终时交待我阿嫲的。那时,贫困交加,祖父没留下任何产业,阿嫲带着几个孤儿,我爸才六岁,叔叔还未断奶,在边镇生活。 我阿嫲说祖父就留下这句话,并吩咐她一定要刻苦就走了。后来,我阿嫲让二个儿子都上学,但遗憾的没让二姑读几天书。 祖父会留下这句话与他差一点成清末秀才有关。他出生砂拉越,10岁回潮安念书,16岁毕业,本来要去考秀才,但时局混乱,曾祖父催他回砂经营生意,才放下当官梦。 我阿嫲在生时,常常念着那句训言,并感憾她自己当年没机会上学,虽然阿嫲娘家是开书塾的,她伯父还是教师呢。阿嫲常说,如果她上过学,命肯定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