唪呀唪、唪金公：上不了戏棚的潮州歌谣

前言

歌谣是口头文学其篇幅短小、四句、八句或是十多句，超百句的极少。它传达广大人民的心声，是社会生活的一面镜子，是民众面对社会现实情况，不平则鸣，有感而歌，有闻而唱，及时抒发他们的喜怒哀乐与理想愿望。总之，它不是闲人的创作，它是劳动民众的创作，它充满生活的智慧、表示现实生活状况，是一个十分丰富的口头文学资源。

《桃花过渡》是潮剧《苏六娘》中脍炙人口的片段，说的是急欲过江报讯的婢女桃花以歌智斗好色渡船伯的故事。剧中两人载歌载舞，一唱一答，斗口又都歌，充满潮州乡土的气息。这种对唱斗歌的形式俗称“斗畬歌”，是早期潮州歌谣的主流。可惜潮汕至今虽存有“畬歌畬嘻嘻，我有畬歌一畚箕。一千八百哩来斗，一百八十勿磨边。”等一些畬歌，但斗歌这种形式，早已在现实生活中消失了。不过，这显示了潮州歌谣的丰富多彩。

朱墨在《潮州民歌与〈诗经〉》中引述：潮州地处岭东，毗邻南海，韩愈曾在这里兴学施教，历史上又是“十相居留”的地方，向来人文鼎盛，素有“岭海名邦”之美称。潮州人民在劳动生产的同时，也用真切饱满的感情歌唱出自己的喜怒爱恨，经年累月的积淀，终于形成了中国民歌艺术中的一朵奇葩。潮州民歌是潮州人用潮州方言创作的艺术结晶。过去流传的畬歌、秧歌、歌仔均属之。畬歌是劳动人民在开畬劳作时所唱的歌曲。

大多数潮州民歌，都贯穿着两条思想主线-赞美祖国和家乡；追求真理和幸福；讴歌勤劳俭朴、勇敢、热情的人民。讽刺人们的一些弊端，比如贪婪胆怯、懒惰、嫉妒、或鞭挞卑污、奸诈、残暴的敌人。一褒一贬，体现了人民群众的鲜明爱憎。

潮州民歌作为一个地区民风的最真实的反映，欣赏之余，甚可比美《诗经》中的十五国风。同样是反映当时复杂的社会现状，同样是描绘劳动人民市井百姓的生活图景、抒发他们心中最强烈最真切的爱恨喜怒，除了这些地方民歌最基本的共通点，在内容和艺术特色上，在潮州民歌与《诗经。十五国风》中也能找到许多相似之处。

先就艺术手法而言，潮州民歌大量运用了“赋，比，兴”的表现手法，而恰恰是《诗经》开创了“赋，比，兴”写作手法的先河。赋就是敷陈其事而直言之。比则是以彼物比此物。兴采用先言他物以引起发咏之词的方式。

本文选择潮州歌谣中连啰曲加以论述。连啰曲是古代劳动人民在征服自然过程中，进行的各种劳动所哼的歌。这种歌的歌词，大都将巫术、咒语揉杂其中，内容大体反映人们希望将事情办得快一点，好一点。连啰曲的特点是，边干边唱，并伴随劳动的节奏进行。连啰曲源于古老年代的劳动号子。古人在繁重的劳动体力过程中，一面哼气，一面哼调，伴随着劳动节奏，不断地哼着哼着，把劳动者的美妙希望寄托在上面，并用以分散和解除的疲劳。例如磨铰刀匠工作是哼《磨铰刀歌》：

磨铰刀，哩连啰。打铁仔，无奈何！

笑（唱）歌仔，影响了潮汕民间的娱乐、戏剧和音乐。旧时，大人带小孩哄睡或洗澡，儿童间玩耍、打闹，都要唱歌仔，这些在老人、小孩间哼唱的歌仔，就是由连啰曲演变而来的。

潮州歌谣的学术活动

民间习俗的承传是在民间的传播与不断的实践，但是时代的转变，民俗会渐渐被淘汰，这时候，学术活动就成为民俗承传的体制了。或者我们可以说但民俗上了学术的殿堂，也是它逐渐被淘汰，或失去实践的现实的时候了。

根据，潮汕民俗网（http://www.chaofeng.org/）一篇题为《潮州歌谣》的文章，潮州歌谣的学术活动可简扼如下：

。 1992年12月17日《歌谣》创刊，中国掀起收集歌谣与研究歌谣的活动。
。 1927年，北大毕业、其时任教于金山中学的丘玉麟编辑、整理、出版了第一部《潮州歌谣》，称得上是筚路褴楼之作。
。 1929年秋，金天民出版了《潮歌》，收歌谣288首。
。 1929年，中山大学民俗研究会杂志《民俗》分期刊载了昌祚、鸣盛合编的《潮州儿童歌》共18首。
。 1945年林德候编出《潮州歌谣》末刊本。

以上这一时期可称为潮汕歌谣的初步整理阶段。要办成这件事，单有认识（即认识到民间歌谣的重要意义）不行，还要做很多搜罗遗逸、比较筛选、正音正字的艰苦工作，因此这段时期的努力格外可贵。

。 1958年，大约是受到大跃进时代新民歌运动的激励，丘玉麟在1927年出版《潮州歌谣》、金天民《潮歌》及林德候稿本的基础上重新筛选管理，由广东人民出版社出版了新的《潮汕歌谣集》。这是较为准确完善的一个版本，销数很大。
。 1959年，《揭阳民歌》印行。
。 1982年。汕头文联民间文艺研究会主持，马风、洪潮编辑的《潮州歌谣选》油印发行。
。 1985年，香港南粤出版社出版了陈亿绣、陈放编选的《潮州民歌新集》
。 1987年，揭阳民间文学研究地出版了孙涉彦、邵仰东编辑的《潮汕歌谣新注》。
。 2003年，广东省潮州修志馆馆长蔡绍彬编，香港东方文化中心出版《潮汕歌谣集》。

这一阶段的特点是整理和研究工作联步而行。整理方面，从传统歌谣延伸到后期的革命歌谣，在正音正字上下了更大的工夫，对有些歌谣还给以解释和加注；一句话，增加了整理的科学性和内容的可读性。

在中国外，尤其是南洋，潮州歌谣也历经辉煌的发展，部分记录如下：

。 1956年，泰国新艺出版社出版了史青编辑的《精选潮州歌谣》。
。 1988年，新加坡潮州人八邑会馆出版了由国内马风、洪潮合编的《潮州歌谣选》。
。 1990年2月，新加坡举行“华族文化月”，其中一项活动便是“潮州儿歌演出会”。据报道有20外男女儿童当场演唱了几十首潮汕儿歌，气氛非常热烈。由此可见潮汕歌谣曾以多种载体在海外流布，发挥了东西方文化交融贯通的作用。
。 1995年，新加坡印行了黄正经的《音译潮州儿歌撷萃》。

潮州歌谣的分类

周作人在1922年提出民歌的分类原则，即将歌谣区分为情歌、生活歌、滑稽歌、叙事歌、仪式歌、儿歌6种。再加上潮汕特有的过番歌，一共7种。蔡绍彬（2003）在他的《潮汕歌谣集》中把潮州歌归纳以下八类：

1．清代歌谣和二十四孝歌
2．看戏述古和灯笼歌
3．妆奁和嫁娶（伴娘歌）
4．媳妇、姑嫂、叮咛、后母
5．偷情、爱情、相思、畏妻
6．讽刺、世情、贫穷、骂人
7．动物、凑歌、神曲、谜语
8．革命、过番、气象、风光、其他

潮州歌谣赏析

（一） 唪呀唪

（1） 潮州汉族歌谣
唪呀唪（给婴儿催眠之语，相当于“摇呀摇”），唪金公（婴儿，相当于“小宝宝”）金公做老爹，阿文阿武来担靴。担靴担唔浮（挑不起来），饲猪大过牛。牛来生马仔，马仔生真珠。真珠辇辇圆，阿舍（少爷）读书赴科期，科期科，阿舍读书中探花。去时书僮担行李，来时高灯共彩旗。

（2） 潮州畲族歌谣
唪呀唪，唪金公。金公做老爹，七阿八，来担靴。担浮浮，饲猪大过牛。大牛生马仔，马仔生真珠。珍珠养凤髻，养阿奴你一百多岁。

（3） 笔者版
唪呀唪金公，金公做老爹，阿文阿武来担靴。担靴担浮浮，饲猪大过牛。黄牛生马仔，马仔生真珠。真珠一支旗，似乎唐朝郭子仪，七子八婿来团圆。
（4）
唪呀唪，唪金子，金子仔，做老爹。阿文阿武来担靴，担靴担浮浮，饲猪大过牛；黄牛生马仔，马仔生金珠；金珠咯咯赤，新年大流热！

这是典型的摇篮曲，其目的就是要催眠小孩，采用赋、比与兴的手法来呈现。首直言要金公做老爹，又有阿文阿武来担靴，接以对农村饲养畜生的期望转到对一个理想的描述。版（1）到（3）最后几句的愿望，分别是中科（禄）、长寿（寿）及团圆（福）。版（4）则对节日喜洋洋热闹气氛的响往。

（二） 幼儿洗澡歌

幼儿洗澡的时候，母亲或婆婆把幼儿衣服脱光后，在浴桶里，总要以掌舀了些水向幼儿胸头轻轻拍一拍，并唱：

一二三，洗浴免穿衫；三四五，洗浴健（硬）过老石部。

另有版本：一二三，洗浴免穿衫；三四五，洗浴抱块大石部。

这两个版本的首句是相同的，但版（1）却更具意义，它希望幼儿冲凉后身体如石头般硬健。

（三） 月娘月光光

婆婆或母亲或姐姐，带小孩在月下乘凉的时候，也唱歌谣。如：

月娘月光光，秀才朗，骑白马，过阴塘。阴塘水深深，船仔载观音。观音欲食好茶哩来盏，欲娶雅某哩去冠陇山。冠陇姿娘会打扮，打扮儿夫去做官。去时草鞋共雨伞，来时白马挂金鞍。

这首歌谣表示旧社会对潮州家庭对男孩的期望，一个男孩长大了就须娶妻，赴试、中科、为官，而女性除了要雅，还要会打理丈夫与儿子去做官。女性的角色就是为男性而生活。这歌由女性唱着，与其说是女性对家庭的期望，从今日的角度看来，事实上是女性在一个以男性为主的社会中在唱她们对命运不得的悲剧！

（四） 挨呀挨

（1） 挨呀挨，挨米来饲鸡，饲鸡来当更，饲狗来吠夜，饲阿弟来落书斋，饲阿妹来雇人骂！
（2） 挨呀挨，挨米来饲鸡。饲鸡叫国家，饲狗来瘦夜。饲阿弟来落书斋，饲阿妹来雇人骂！

陈礼颂（页110）认为这是对女性歧视，简直把女儿看作连鸡、狗都不如，而男儿就一定要上学堂，这是一般村落女性的遭遇。但是，偏偏这些歌谣的创作与唱片者往往是妇女，那我们该如何看待这首歌谣呢？

（五） 天顶一粒星

（1） 天顶一粒星，地下开书斋，书斋门未曾开，阿奴哭欲吃油堆，油堆未曾熟，阿奴哭欲吃猪肉，猪肉未曾割，阿奴哭欲吃青番葛，番葛未曾挖，阿奴哭欲吃老爷二盅酒，给老爷一下吆，走到嘴扩扩。
（2） 天顶一粒星，地下开书斋，书斋门曾开，阿奴拼欲吃油堆，油堆未曾熟，阿奴拼欲吃猪肉，猪肉未曾割，阿奴哭拼吃双粉葛，粉葛未曾挖，阿奴拼欲吃拜老爷三盅酒，老爷生气一下吆，阿奴惊到扣掉钵，钵不破，只是骚（裂开），阿奴扣破瓯，瓯扣缺，去掉柿饼壶许粒蒂。

笔者认为，这首内容是显示潮州村落物质生活的贫乏。孩子要吃的东西都没有，然后借老爷的口来吓这小孩，阻止小孩再要求多多！版（1）的哭、版（2）的拼斗充分表示孩子们的愿望，甚至是村民的愿望！

（六） 天顶一只鹅

天顶一只鹅，阿弟有某阿兄无，阿弟生仔叫大伯，大伯小理（羞耻）无奈何，背个包裹过暹罗海水沼沼父母真枭，此恨难消。[奴啊，你勿说东西，赚有钱银寄寄来，阿娘亲戚跟你做，选个雅某待你来]。

这是本文中唯一一首过番歌。歌中表示为兄者未娶的无奈、恨怨，这实也在告诉无能与无钱者，该有的下场。在现有的文献中，笔者没发现[]中的这一句，但是儿时我阿嫲唱时就有这一句。这一句显示当时番客的生活模式，即离乡找吃、父母主婚、回乡娶某、又离乡赚钱养家小。

（七） 龙眼叶

（1） 龙眼叶，青又青，娶着雅某又后生。三顿食饭免物配，一头看某一头扒。
（2） 天顶一粒星，娶着雅某又后生。三顿食饭免物配，目看雅某星里（赶快）扒。

上引二首说娶美丽、年青老婆的男性吃饭可以没菜肴，就是讽刺男性对美色的着迷。这是纯粹讽刺人性的歌谣。

（八） 竹笋仔

竹笋仔，脚短短，做人媳妇嘴学好。瞑昏暗睡早走起，头毛梳光人啊罗（称赞）。长荚豆，脚尖尖，做人媳妇嘴学甜（学习让人好感之伶俐口齿），瞑昏暗睡早走起，头毛梳光无人嫌。

为人媳妇这须有媳妇应有的品德，此歌谣教导媳妇们要口说好话、早起早睡、梳装打扮整齐及勤与人打招呼。母亲可通过此歌谣教导儿女们，显示其好家风。这又显示潮州歌谣的社会功能。此歌也描述了媳妇们的生活方式，破晓起床后就梳装发盨，开始一天的干活。

（九） 媳妇唔闲去娘家

正月欲去日头长，二月欲去人下秧，三月欲去人不早（早即早田），四月欲去早又长，五月欲去五节时，六月欲去又半年，七月欲去人施孤（施孤即盂兰肚会），八月欲去人食芋，十月欲去又收冬，十一月欲去逢冬节，十二月欲去年到边。
做人媳妇无时歇，一夜烦恼到天光。

嫁鸡随鸡飞，嫁狗随狗走，早期女性一出嫁就须从夫家，与娘家疏远了，默默在夫家干活、过活。要回娘家就须找个日子偷闲回去，但是就如此歌所述，一年十二个月都有得忙的工作，为人媳妇者真的是难回娘家了。此歌由妇女唱出真表达她们的内心情绪，也显示她们的无奈与默默的忍受媳妇“该有的生活”。做人媳妇无时歇，一夜烦恼到天光，充分表达她们内心世界的叹息。

从另一角度看来，此歌提供听者有关潮州村落一年每个月的活动，而很不幸还是有幸的是媳妇们需要干每一项活动。其实这也表示潮州女性的能干，夫家里每一件事都须她们来主理。

（十） 天乌乌

天乌乌，挈寸伞，待阿姑。阿姑来，掠鸡台（宰杀）。
鸡还细（小），鸭来代。
鸭哙鸭！人欲台你怎呢旦（怎么说）？
一夜生粒卵，一月一大堆。勿台我，去台牛。
牛哙牛！人欲台你怎呢旦？
上丘是我犁，下丘是我耙。勿台我，去台马。
马哙马！人欲台你怎呢旦？
上午骑阿爹，下午骑阿娘。勿台我，去台狗。
狗哙狗！人欲台你怎呢旦？
白日掌（守卫）厝角，黑夜守门闾。勿台我，去台猪。
猪哙猪！人欲台你怎呢旦？
猪食米潘水，屎尿肥效多，勿台我，去台老鼠哥。
老鼠哥！人欲台你怎呢旦？
我日里睏，瞑挖坑。勿台我，去台蜂。
蜂哙蜂！人欲台你怎呢旦？
我兄弟千万个，欲台做你来！

从艺术价值看，这首《天乌乌》更加出色，这首歌通过儿童喜爱的“人和动物对话”的形式，朴实地告诉孩子们要爱护家禽家畜，而且要学会尊重别人（哪怕是动物）的劳动，学会怜悯。唱儿歌不是讲科学，不过多少获得一点知识并且有趣，也就够了。这就是潮人的童话世界。此歌也带出另一讯息，即嫁出阿姑回家是件大事，因为娘家以这么大的方式来筹备请回娘家的阿姑吃饭的菜肴。我想这与上述第九首歌中阿姑很难回家有关系。

结语

本文所选择的10首歌谣是笔者小时熟悉的潮州歌谣，当然如文首所述，潮州歌谣何止这些，《桃花过渡》中的渡夫阿伯就对桃花说他的歌仔到大箩！蔡绍彬（2003）的《潮州歌谣集》就收集了761首。本文把这10首包含媳妇、叮咛、讽刺、动物、凑歌、过番歌稍排，让它们显示大家成长的过程：即摇篮中的幼儿，幼儿洗澡、外游、上学，后过番/娶妻，女的为人媳妇的情况。从中我们就可看到潮人的生活、思想与习俗。从中，我们也可察觉到潮州小孩就是在歌仔中成长的。

我个人也正在这环境中成长。所以，这就造成我对于潮州歌册、潮剧、潮乐特有兴趣及亲切。我想，我们的文化承传可以从这一方面启步。

参考资料

1．蔡绍彬（2003），《潮汕歌谣集》，香港东方文化中心。
2．陈礼讼，从歌谣看女性的家庭地位与关系-潮州村落妇女的家庭生活缩影，收入陈礼讼，《1949年前潮州宗族村落社区的研究》上海古籍出版社，1995。
3．《潮州民歌新编前言》
http://www.chaozhouqw.gov.cn/wenhua/wfcz/tswf/200501/166.html
4．文化特色：唱歌仔 斗畲歌
（汕头在线：http://www.9p2city.com/show.php?id=404&nowmenuid=413）
5．佚名，潮州歌谣，《潮报》2005-3-24
http://www.chaofeng.org/article/detail.asp?id=7629
6．与潮剧有关的歌曲（一）
http://blog.tianya.cn/blogger/post_show.asp?idWriter=0&Key=0&BlogID=470603&PostID=10500023
7．与潮剧有关的歌曲（二）
http://blog.tianya.cn/blogger/post_show.asp?idWritter=0&Key=0&BlogID=470603&PostID=10499948
8．潮州饮食文化-马鲛鲳与苏六娘
http://www.ck101.com/forums/viewthread.php?tid=1084255
9．媳妇唔闲去娘家《中国民间文学三套集成：广东卷普宁资料本》
http://www.chaofeng.org/article/detail.asp?id=763
10. 佚名，内容丰富的潮州歌谣《潮俗丛谭》
http://www.chaofeng.org/article/detail.asp?id=7831
11．二十四孝歌《中国民间文学三套集成：广东卷普宁资料本》
http://www.chaofeng.org/article/detail.asp?id=754
12．林有钿，潮州歌谣漫谈，《潮州民间文学浅论》
http://www.chaofeng.org/article/detail.asp?id=2803
13．佚名，潮州歌谣诙楷朴实的艺术特色《潮俗丛谭》
http://www.chaofeng.org/article/detail.asp?id=7831
14．陈汉初，关神歌 连啰曲 潮语歌曲，《潮俗丛谭》
（潮汕民俗网http://www.chaofeng.org/article/detail.asp?id=7832）
15．金天民和《潮歌》
http://big5.southcn.com/gate/big5/www.southcn.com/news/dishi/chaozhou/isxhmc/200303180557.htm
16．朱墨，潮州民歌与《诗经》
http://www.huain.com/study/html/prod_2700.html
17．民歌的起源和发展
http://www.huain.com/study/html/prod_766.html
18．民歌的分类和特点
http://www.huain.com/study/html/prod_767.html
19．新加坡灯谜的地方色彩
http://www.fgu.edu.tw/~wclrc/drafts/Singapore/chen-xiu/chen-xiu-01.htm
20．http://www.17stu.com/jieri/yuanxiao/jieri_29760.html
21．http://cstc.lib.stu.edu.cn/Articleview.asp?ArticleID=4053

（18-3-2008，林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