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巴河流域客家人的迁移与生活


鲁巴河(Batang Lupar)是砂拉越州第三大河流,全长达275公里,它与其支流丰洛河(Undop)、勒马纳河(Lemanak)、色加朗河(Skrang)等流过逾6184平方公里的土地,流过了龙芽(Lingga)、板督(Pantu)、成邦江(Simanggang)、丰洛(Undop)、英吉利里(Engkilili)、鲁勃安都(Lubok Antu)等城镇。根据砂拉越州1991年人口统计资料[1],斯里阿曼县(包括龙芽、板督、成邦江、丰洛)的城市客家人口为1667人,乡村人口为1527人,鲁勃安都县(即英吉利里、鲁勃安都)则没有城市客家人,该地有1557名居住在乡村的客家人。

这个数据与贝学良[2]这首山歌正吻合:“客人初到成邦江,走进乡村把田耕。勤俭耕云(耘)有收获,团结客人振家声。从前客人做农场,当今同乡多从商。各行各业有人做,为国为民而争光。”[3]贝这首山歌真真实实的描述了这个区域的客家人的生活生态,即先在乡区务农为生,后才进入城区从事其他行业。

对于此区域的客家人,斯里阿曼客家公会另一名发起人兼首任秘书黄茂青表示:“本属人居成邦江已近百年,大多散居乡区,以务农为生,乡区交通不便,使在联络乡谊缺乏一种联系”[4]。黄的这番话主要是要解释斯里阿曼客家公会为何要迟至1989年才成立。

此报告主要浅剖成邦江与英吉利里两地的客家人的迁入与南来过程、领导与结社、教育、民俗承传与信仰等课题。笔者对这两地的熟悉及资料的可及,促使这两地被选择为主要报告对象。此报告将以一些文字记录及口述资料为基,尤其是通过一些本地客家人物的生平事迹来论述此区的客家人。

客家人的迁入与南来经验

客家人是在1856年开始大批迁入鲁巴河流域,即到马鹿(Marup)、坤邦(Kumpang)、丰洛(Undop)定居开矿采金,并创立十五分公司为主要的经济体,使马鹿成为了鲁巴河流域华人拓荒史上第一个客家垦。这一批最早的客家移民,大部分是河婆人,目前已传到了第六或七代,马鹿华人信托委员会(即十五分公司目前的管理单位)现任主席黄国文[5],就已有了孙子,副主席蔡伟胜[6]的第二代也已二十多岁了。这一批英吉利里客家人由于来得早,对本地的认同较深,早期其后代自称为“本地人”。所谓“本地人”有可能也是因为他们是客家男性与本地达雅女性通婚的后代,1899年二省省长沃特()到访英吉利里后曾表示,他看到了许多华工与达雅妇女所生下来的子女,他说他们都承袭了父母良好的品行与特征。[7]他们的生活方式与1920年代后才个别来的客家人有些不同,甚至有所冲突。这些慢来的客家人被称为“唐山人”。有关这第一个客家垦殖村的历史,郑泽冰在〈十五分公司的起源与没落〉[8]一文已经清楚交代,此报告不再重复。

1900年初期,许多来自古晋、石隆门、西加里曼丹的客家人移居英吉利里附近的红水港(Sungai Merah)、西冷熬(Selindong)、武光(Bukong)、下梯头、巴都古迪(Batu Kundi)等地种植胡椒,使英吉利里恢复兴盛[9]。这是英吉利里第二批客家移民。

第三批的客家人也是前来务农,他们在鲁巴河流域的乡区(尤其是色加朗一带)种植胡椒或树胶。目前他们多数已传到第三代或第四代。在这时候,十五分公司人的后裔也开始分散到英吉利里附近地区务农了[10]。其实,1870年间,客家人已在目前的晋汉省地区开始种植了[11]。斯里阿曼客家公会第一任主席暨发起人之一李德陆(1920-1999)即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德陆公原是广东省揭西县河婆灰寨乡塘房下人,是第一代的移民,他在1939年,19岁时南来,直接到鲁巴河支流的色加朗半港(Skrang)与其早在1928年就南来并开始在色加朗落脚之父亲捷喜公及在1935年间就南来的母亲及弟(德崇)妹(亚奈)团圆。之前他的家人是在安都兰(Entulang)及恩打横(Entaban)居住。一直到1945年,李德陆全家人才离开住了7年的色加朗半港及星卡横(Sengkabang)到成邦江市区居住,从事航运行业,后发展木材业[12]。其子有从事中医、教师、商等,目前已传到第四代。

大约同一时期到该地区务农的有温三财[13](1954- )的父亲,他原籍惠来。温氏表示他的父亲在1920年代南来后就在该地区耕种至二战期间到木中(Betong)种烟,并在1957年迁到成邦江巫拉荣路(Brayun)后段自置农地种胡椒。目前,氏的家族都不务农了,他们从事各种行业,已传至第三代,有者还住在巫拉荣路的园地。巫拉荣路全长约3哩,1978年间才建成,之前是小泥路,他的终点离丰洛河与鲁巴主河交界处大约2公里。1950年代,除了路口几家潮州人外,巫拉荣路可说是成邦江近郊的一个客家垦殖区。

其实,1849年,布洛克政府就在色加朗建詹姆斯堡(James Fort)为其政权在鲁巴河流域的第二个行政中心,堡畔有潮籍人士设店经商,后因地理环境,布洛克政府在1864年把堡迁到成邦江,取名爱利丝堡(Alice Fort)。那些潮州商家也随堡迁到成邦江开埠创业,但有一部分1920年代后来的客家人却选择在该地附近进行耕种工作。

马鹿华人信托委员会现任副主席蔡伟胜的祖父蔡美侨也是在这个时期从河婆直接到离色加朗不远的实达喇(Sedarat)种植胡椒,据说那时已有逾百家客家人在该处垦殖。这些都是“唐山人”。美侨公过后回中国疗病,但却在回到故乡两天后就去世,留下伟胜的40多岁的祖母杨义妹独自把家撑下去。伟胜的父亲元亨生于1927年,在日治时种稻为生。他与马鹿十五分公司黄际的曾孙女黄顺妹,一个“本地人”结婚,这是一段美满的婚姻,但是在那时候“唐山人”与“本地人”结婚是有些不便。1950年代初,该区的胡椒得黑串病,这里的唐山人纷纷迁移到晋连路35里开始新生活,伟胜一家人留下来,因为他母亲是本地人。目前,伟胜的二第宛霖,现任马鹿华人信托委员会秘书,还留在附近的夜路光(Jelukong)务农。[14]

斯里阿曼客家公会第一任秘书暨发起人之一黄茂青(1938- ),原籍陆丰,在〈斯里阿曼客家公会创会过程〉一文中表示:“我家族生长在成邦江已近三代,到我这一代除我家族外,似乎可说99%居住在本地之居民并不认为我是客家人…”[15]。根据黄茂青,对他的祖父是在何时南来,而南来又在何处落脚及从事什么行业,他是不清楚。他的父亲是在成邦江落脚与生活,他自小就在市区生活,所以连客语都不会说,所以很少人知道他是客家人。黄茂青的个案是特别的,这也可证明至少到二战前,成邦江市区是很少有客家人居住,客家人都住在郊区。事实上,即使到了二战后,成邦江市区还是很少客家人。田汝康于1948-49年间在成邦江市区一间中华学校的调查显示了这个现实。在全校237名学生中,客家籍学生只有28名,是该校第二大的方言群。最大的方言群是潮州,一共有174名学生。这个时期,成邦江市区共有56间店,其中客家店只有7间,即3间杂货店、2间理发店、分别1间打铁店及卖酒店[16]。所以,住在市区的黄氏一家人,可说已溶入了当时成邦江市区的潮州人的生态中了。因此,在同一篇文章中,黄表示当他的好友谢景芳在1988年邀他共同筹组斯里阿曼客家公会,他首先是吓了一跳,然后告诉他你找错人了[17]

除了从中国直接的、个别的到来鲁巴河流域外,此区域也是部分南来客家人的第二、甚至是第三个落脚处,而后他们就在此落地生根。其中,原籍大埔的本曼查陈孔洲(1916-1987)是一个特别个案。他在16岁(1932年)是广东省省立第二师范学校毕业后就南来到新加坡从商,1941年日治时期才来成邦江定居,与友人合资创立中华百货公司,1965年兴建经营成邦江首间大旅店-豪华大旅店。1985年受为华人本曼查[18]。这个大埔人不如其他原籍的客家人,他南来后不务农,却从事商业,这是南来的大埔人一个普遍的现象,他们多以经商为主。

另一名把鲁巴河流域做为第二落脚地,并在此落地生根是原籍揭西下石头山寨的蔡美添家族。美添公于己于1920年代初期南来半岛霹雳州务农,七年后迁到鲁巴河流域的英吉利里种植胡椒,二战后转到成邦江设蔡南侨号[19],早期为经营杂货及当铺,后改经营五金。其长子蔡德清(1927-2000)为斯晋两省知名商人,慈善家及社团活跃份子[20]

由此可见,英吉利里客家人的迁移史基本上可分为三大个时期,即1856年的由西加来的矿工、1900年代由古晋、石隆门、西加里曼丹来的农民及1920年后由中国来的农民。前二批被称为本地人,后一批是唐山人。成邦江的客家人多不是直接从中国来的,他们主要在二战后才迁到成邦江从事各种行业,但是务农还是他们的主要生计。

客家人的领导与结社

在社区领导方面,成邦江与英吉利里拥有不同的情况。1980年代前,成邦江的官委任社区领袖都是由潮州人主导,而英吉利里则是客家人主导。1980年代后,由于政党政治渗入社区领袖的委任及各方言群人数的变化,这种情况才产生了变化。成邦江目前有1名潮籍天猛公(Temenggung)、1名福州籍的本曼查(Pemanca),分别1名客家籍及1名福州籍的本固鲁(Penghulu),而英吉利里则有1名潮籍本曼查及1名潮籍本固鲁。

斯里阿曼客家公会于1989年9月9日在成邦江室内体育馆举行成立典礼时所设的牌楼两畔的对联写着:“客属足迹遍天下,公会成立共一家”。这对对联充分表示创立公会的豪情与目的。目前,此区域主要的客家人社团有砂拉越河婆同乡会斯里阿曼工委会(分会)、英吉利里客家公会、斯里阿曼客家公会及马鹿华人信托委员会。成邦江顺兴公会、成邦江中华公会、成邦江慈善社也是客家人参与的社团。

砂拉越河婆同乡会斯里阿曼省工委会是本区域最早由纯客家人组成的社团。它在1978年砂拉越河婆同乡会成立后即成立的一个附属单位。初期其联络处设在成邦江海唇街蔡南侨号店内,主理人是蔡南侨宝号号东蔡清德,会员达200多名。目前的主任是李祥禾,他在1999年开始担任此职位[21]。每逢春节,此工委会会派出舞着扁狮头的河婆狮王向坡众贺岁,别有特色。

英吉利里客家公会成立于1979年10月29日,由县议员余承春担任首任主席,设立慈善、教育及康乐组,组织音乐队及舞狮队,积极参加马来西亚客家公会联合总会,颁发会员子女教育奖励金,共同组织英吉利里中华公学董事会。[22]

成邦江区的客家人有鉴于社会进步、政治演变,而于1988年11月27日召开会议号召成立斯里阿曼客家公会,后在1989年4月22日获准注册。成立时会员人数达500多名,包括了拉招(Lachau)、板督、双溪丁雅(Sungai Tenggang)等地的乡亲[23]。该会在2002年1月4日自置会所于成邦江砂巫路一哩。

马鹿华人信托委员会可说是十五分公司的延续,它在1980年代初在信托委员会法令下注册,但是它的存在应该是更早。1979年成立的英吉利里客家公会就租借它在英吉利里市区门牌16号店屋的二楼为临时会所至该会在1991年自置市区72号店屋为会所[24]。该委员会的理事多是公司人的后裔,目前主要的活动是在农历七月十五在公司屋前的祭台办祭孤仪式,这仪式是公司后人及临近长屋居民的盛事。

教育

客家人对教育的态度可从英吉利里客家人的兴学历史中观察。这个小地方,在1930年代前,即胡椒业兴旺时期,一共有7间设在各园区的书塾,分别是沙巴岸的养正学校、红水港的益文学校、西冷熬的培育学校、武光的中华学校、马打屋的国民学校、马常与大山共设光华学校、百湾多(Pematoh)的三友书室。这些学校都以客语教学,维持至1930年代初,胡椒业失收后才解散[25]。相对的,在同时期,成邦江这个华人城镇,却要等到1930年才创立华侨公立培侨学校[26]。1926年,英吉利里客家人主张与领导筹创英吉利里中华公学[27]。1931年,客家人在板督创立铭侨学校,也以客语教学[28]

从客家人兴学,我们其实看到一个社群对一个地方、一片土地的热爱与认同。潮州人早在1830年代就在鲁巴河流域活动,但根据现有的记录,他们不曾在该地区建立以潮语教学的学校。

这可能与他们的主要业务是从商有关。有商店者或有能力把孩子送回中国读书。贩船者,有着漂移的心态,缺乏对土地的感情而不兴学。客家人因种植或采金,都要他们在固定的地方停留一段时间,所以他们须建立村落,学校则是一个村落内重要的设施。

民俗承传与信仰

笔者在〈十五分公司现存的几项客家民俗遗产〉[29]中论述了客家人独有的伯公崇拜与十五分公司公司屋屋内的神明崇拜。文中也表示了英吉利里这个客家人重地每年正月初十游神[30]的特点,即在于乩童之多,计有马旺(Mawan)区齐天大圣、夜路光区玉皇大帝、鲁勃安都观音娘娘的童身。这些童身,加上市区附近新立的天龙宫的年青女童身,都是客家人。马鹿华人信托委员会现任顾问黄绍华,他是黄际孙子黄春德第三名儿子的儿子,学历大专,曾为华文独立中学教师,现也在神明的感应下拥有通灵的能力。十五分公司屋屋内现存的一片大清同治癸酉年九月十九日重建华堂的征录即以佛母娘子曹乙合为首,总理李德意居次。以上所举显示客家人的神明信仰,及神明童身在客家社会中的地位。

成邦江慈云阁是一间由以潮州人为主的顺兴公会(1977年5月2日前为顺兴公司)管理的庙宇,供奉慈悲娘娘为主神,并奉玄天大帝与福德正神。该庙与马鹿十五分公司及英吉利里的客家人有深远的渊源,庙内目前挂着的“慈悲娘娘”匾额即由从英吉利里迁入成邦江的客家人蔡胜得所赠。

这里要提的是该庙的童身,一直以来都是客家人。1950、60年代间,该庙有一名著名的乩童,叫杨台,每年正月十五元宵节慈云阁奉请慈悲娘娘圣驾出游时,杨台这童身也随驾巡境。他的“威武”与“神”态深入人心,尤其是土著同胞。他们就喊着“Jontoy ,Jontoy, ….”,即“杨台,杨台”。之后,Jontoy就成为了本地土著同胞对乩童的统称了,而其范围不只在鲁巴河流域,也包括了石隆门、新荛湾(Siniawan)等地。

总而言之,此区域的客家人大多保留着他们祖先留下来的传统民间多神信仰。固然如此,也有一些是信奉基督或天主教的。已故本曼查陈孔洲的家族即是天主教徒。蔡伟胜则是一名基督徒,但他因为血缘的因素于2006年起担任那充满民间信仰色彩的马鹿华人信托委员会。

在民俗方面,有两项非常值得一提,即客家山歌及擂茶。这是公认的客家品牌。斯里阿曼客家公会永久名誉顾问暨创会人之一贝学良是公认的山歌歌王,他常常在各种场合自创演唱,多是叙述本地客家人与其组织的事迹[31]。该会现任主席甲必丹赖义录也好山歌,他常常以山歌来叙述公会事务及表达他的想法与意见[32]

擂茶这客家健康食品,已成为各客家聚会的主要食品。本地的客家公会,尤其是妇女组每年都主办擂茶义卖,筹募活动基金,也推广客家传统食品。五月一日也被订为擂茶日,而擂茶也广为大众接受,大家开始学做擂茶起来。

结语

以迁移史的角度来说,十五分公司的客家移民是第一批,但他们并不是第一代的侨民。第二批在1900年代初期来的也不是第一代侨民。他们都可说是境内迁移。所以这两批客家人就被称为本地人。第三批,就是1920年代后才迁移来的唐山人。本地人与唐山人的区分只发生在英吉利里,成邦江没有这种区分。成邦江要等到二战后才有大批的客家人涌入,他们大多数都是没直接从中国迁移来。迁移,不断的迁移是客家人的本性。这个源自中国北部黄河流域的族群自五世纪就开始迁移了。

成邦江的客家人,多会操潮语,而英吉利里的潮州人,则多说客语。这种族群间互相溶入及同化的情况是普遍与必然的。早期这两地的结社与领导也显示了地方上的人口结构,唯目前决定区域结社与领导的因素已没那么单纯了。

客家人的生活,已在社会变迁的过程中渐渐失去了客家色彩,这是必然的现象。现有的客家社团正可扮演着承传文化的角色。但是,值得欣慰的是此区域的客家人尚拥有一个最富有客家民俗文化的场地,即马鹿十五分公司遗址。

参考资料

黄家玲等编,《斯里阿曼省华族史料集》,诗巫:砂拉越华族文化协会,1999
Ju-K’ang, T’ien, The Chinese of Sarawak, Kuching:SUPP Headquarters, 1997
《马来西亚砂拉越斯里阿曼华文小学简介》,斯里阿曼华文小学学术委员会,1998年8月15日
饶尚东,《马来西亚华族人口问题研究》,诗巫:砂拉越华族文化协会,2005
《砂拉越河婆同乡会成立廿一周年纪念庆典特刊》,砂拉越河婆同乡会,1999
《斯里阿曼客家公会庆祝成立典礼纪念刊》,斯里阿曼客家公会,1989年9月9日
《斯里阿曼客家公会庆祝新会所落成暨创会13周年庆典纪念特刊》,斯里阿曼客家公会,2002年9月9日
吴诰赐、郑泽冰,《马鹿十五分公司史稿》,诗巫:砂拉越华族文化协会,2006
田英成,《砂拉越华人社会的变迁移》,诗巫:砂拉越华族文化协会,1999
周丹尼著,黄顺柳译,《砂拉越乡镇华人先驱》,诗巫:砂拉越华族文化协会
Ward,A.B., Rajah’s Servant,Itahaca, New York:Cornell University,1966


[1]饶尚东,〈东马客家人口之增长与分布〉收入《马来西亚华族人口问题研究》,诗巫:砂拉越华族文化协会,2005,页139。所谓的城市客家人指的该是成邦江市区的客家人。
[2] 贝学良,为斯里阿曼客家公会之发起人之一。
[3] 见《斯里阿曼客家公会庆祝成立典礼纪念刊》,斯里阿曼客家公会,1989年9月9日:页18
[4] 见《斯里阿曼客家公会庆祝成立典礼纪念刊》,斯里阿曼客家公会,1989年9月9日:页23
[5] 黄国文是十五分公司领导人黄际的孙子黄春德(大约在1969年去世)的第五名儿子的孩子,即是第五代后裔。这意味他这一房已传到第七代了。
[6] 蔡伟胜,1954年生,是黄际一名曾孙女黄顺妹的儿子。他曾任小学校长,目前是中学教师,活跃于社团活动,为本文提供相当的口述资料。笔者于2008年12月2日访谈他,他是笔者小学时的老师。
[7] 见A.B Ward, Rajah’s Servant, Chapter VI, 页37。
[8] 本文收入吴诰赐、郑泽冰,〈马鹿十五分公司史稿〉,诗巫:砂拉越华族文化协会,2006。
[9] 见郑泽冰,〈英吉利里开埠简史〉,收入吴诰赐、郑泽冰,〈马鹿十五分公司史稿〉,诗巫:砂拉越华族文化协会,2006,页3。
[10] 其实,1872年十五分公司分裂后,客家人也在布洛克政府的鼓励下开始种植胡椒。1
[11] 见周丹尼著,黄顺柳译,《砂拉越乡镇华人先驱》,诗巫:砂拉越华族文化协会,页44-45。
[12] 见李德陆先贤史略,收于《斯里阿曼客家公会庆祝新会所落成暨创会13周年庆典纪念特刊》,斯里阿曼客家公会,2002年9月9日,页44-45。
[13] 温三财曾是多间政府华文小学的校长,他在2008年11月20日接受笔者访谈。
[14] 蔡伟胜口述资料。
[15] 《斯里阿曼客家公会庆祝新会所落成暨创会13周年庆典纪念特刊》,斯里阿曼客家公会,2002年9月9日,页23。
[16] 见Ju-K’ang, T’ien, The Chinese of Sarawak, SUPP Headquarters, Kuching, 1997,页79-80。
[17] 同上
[18]《斯里阿曼客家公会庆祝新会所落成暨创会13周年庆典纪念特刊》,斯里阿曼客家公会,2002年9月9日,页42。本曼查是官委的社区领袖,主理一个县。本曼查陈孔洲是目前此区域客家人唯一一个曾任此高职的客家人。
[19] 蔡南侨号是成邦江五金业的佼佼者,目前由美添公三子三扬及其儿子伟峰君经营,已传至第四代。
[20] 蔡清德,曾是第二省及成邦江多个社团的主要领导,如第二省华人社团注册总会财政、成邦江慈善社财政、成邦江中华公会福利主任、中华商会理事、砂拉越河婆同乡会副会长、斯里阿曼客家公会永久名誉主席。见《斯里阿曼客家公会庆祝新会所落成暨创会13周年庆典纪念特刊》,斯里阿曼客家公会,2002年9月9日,页43。
[21] 参考李德陆,〈斯里阿曼省工委会简报〉收入《砂拉越河婆同乡会成立廿一周年纪念庆典特刊》,砂拉越河婆同乡会,1999年,页119。
[22] 见黄纪勤,〈英吉利里客家公会简史〉,收入黄家玲等编,《斯里阿曼省华族史料集》,诗巫:砂拉越华族文化协会,1999,页135-7。
[23]见黄茂青,〈成邦江客家公会之成立经过〉,收入黄家玲等编,《斯里阿曼省华族史料集》,诗巫:砂拉越华族文化协会,1999,页77。
[24]见黄纪勤,〈英吉利里客家公会简史〉,收入黄家玲等编,《斯里阿曼省华族史料集》,诗巫:砂拉越华族文化协会,1999,页137。
[25] 参考石白木,〈英吉利里开埠杂谈〉,收入黄家玲等编,《斯里阿曼省华族史料集》,诗巫:砂拉越华族文化协会,1999,页126及彭华洲,〈英吉利里中华公学简史〉收入《马来西亚砂拉越斯里阿曼华文小学简介》,斯里阿曼华文小学学术委员会,1998年8月15日,页214。
[26] 即目前斯里阿曼省最大的华文小学,成邦江中华公学的前身。
[27] 见彭华洲,〈英吉利里中华公学简史〉收入《马来西亚砂拉越斯里阿曼华文小学简介》,斯里阿曼华文小学学术委员会,1998年8月15日,页214。
[28] 黄惠婷,〈板督中华公学简史〉,收入《马来西亚砂拉越斯里阿曼华文小学简介》,斯里阿曼华文小学学术委员会,1998年8月15日,页409。
[29]本文收入吴诰赐、郑泽冰,《马鹿十五分公司史稿》,诗巫:砂拉越华族文化协会,2006,页102-111。
[30] 这个游神盛会是由市区主理福德祠的英吉利里华人信托委员会举办。此委员会乃以潮州人为主。
[31] 其部分创作见《斯里阿曼客家公会庆祝新会所落成暨创会13周年庆典纪念特刊》,斯里阿曼客家公会,2002年9月9日,页81及90。
[32] 其中一首山歌可见《斯里阿曼客家公会庆祝新会所落成暨创会13周年庆典纪念特刊》,斯里阿曼客家公会,2002年9月9日,页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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